一杯甜酒

我饮的是抱负酒,服的是幻想药,所以我会永远朝气蓬勃。

【棋昱】今天你也是大佬吗?

主棋昱  会出现老云家和余光

本质沙雕  玛丽苏文文案

小姐妹的点梗


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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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老云家的大少爷,智商200+全家上清华,却偏偏选择普通学校混日子。

他,九岁就可以打十个,身手了得长相凶狠,却偏偏伪装成三好学生科科考满分。

当他和他在一起后,两位大佬为了不让对方自卑,互相隐藏马甲。

然而整个湖都知道大少爷对好学生的那点小小心思,以及好学生对大少爷的全盘真心。



龚子棋和蔡程昱在一起一年了。

他已经忘了告白的过程,好像只是一个普通的傍晚,龚子棋在写最后一道物理题,蔡程昱坐在他前面的座位上晃悠着两条腿,看着空无一人的教室。

龚子棋写完最后答案抬起头,橘色的夕阳打在面前的人的头顶上,淋下一层暖融融的糖浆,一双澄澈的眼珠子满含着笑意正盯着他看。

然后龚子棋就偏头吻了上去。

比糖浆还要甜的味道。

也许是因为这个告白场景,蔡程昱到现在还以为自己只是长的凶,本质却还是个三好学生。眉毛靠近眼睛让自己看起来极度不好惹,但是笑起来咧开的薄唇又给自己增添了不少温柔和阳光,虽然那些都是源于蔡程昱。

不过小白菜还不是迎着不好惹的表情抱住了自己吗?

龚子棋每每想到这些就想笑。他活动了一下因为坐在课桌前听了一天的课而酸痛的肩膀,关节发出咔哒的一声,加重了坐在地上的那个人的颤抖。

逆着光的龚子棋敛了凶狠的表情,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场却还是让人如坠冰窟。他蹲下来,眯着双眼睛缓缓开口:“那批货,值多少,你知道吧?”

面前的人只是颤抖着不说话。

“现在找是找回来了,这两天耗费的人力物力,该怎么算好呢?”

龚子棋站起来扔开手里的棍子,自上而下俯视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废物。

“这样吧,用了一个小队十二个人,你挨我十二下,没问题吧?”

走出巷子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惨叫和喘气的声音,龚子棋一边走一边拨通了电话。

“哥。”

“都收拾好了吗,没留下什么吧?”

“我做事,你只管放心。”

“干完了就回来吧,这边等着你开饭呢。”

“嗯,这就回。”

“你之前要我买的那个练习册我找到了,给你买回来了放桌上了。”

“嗯,谢谢哥。”

“哎你最近是不是谈恋爱了,什么时候把人带回来啊~”

“......不说了我先挂了。”

是的,龚子棋是个混黑道的。

准确来说,他们家黑白通吃。两个哥哥白手起家,在第五年收养了他,到现在已经差不多十五年。

虽说是个黑道世家,可是一个哥哥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像极了教书先生。另一个虽然一身肌肉,可是一脸正气就像教书先生的保镖一样。

至于教书先生为什么有个保镖,害,爱情嘛,哪能说的清楚呢。

两位哥哥都有正职,销售部经理和健身教练的身份让他们在黑暗中的另一重身份隐藏的很彻底,殷实的家底还能让他们随时甩手不干。

在这样的一个家庭里,龚子棋打小就文武双全,九岁就能单挑十个成年男人,十五岁的时候第一次从一帮悍匪手里抢回来了一批价值不菲的货。

不过哥哥们生活惬意了之后就萌生了金盆洗手的念头,连带着也想把龚子棋洗白。他们一直有送龚子棋去读书,还要求他必须成绩优异,把三好学生的戏码演到十成十。

龚子棋不想哥哥们的一片江山就这样倒下去。他说他可以一边黑一边白的,他能平衡好。

哥哥们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

只不过现在的确有点棘手啊。

龚子棋低头看看自己手上的血迹,思考着明天又要怎么面对蔡程昱的十连问。

他也有动过把所有事情全盘托出的念头。这一年里的一切一切都在向他大声宣告着,他不只想要这一年,他想要十年,二十年,他想要一辈子,有蔡程昱的一辈子。

只不过他一直在担心,蔡程昱知道自己混黑道,知道自己闭着眼睛就可以把一个人打到重残却精准地不致死的时候,会不会害怕。

公车来了。

龚子棋拿出裤袋里的学生卡,嘀的一声像是个闹钟,提醒他现在该是一个好学生了。



蔡程昱清清楚楚地记得告白那天的所有细节。

空无一人的教室,被风吹动的书页发出一点声音,窗外的天空红成一片,想到自己将要告白的坐立不安和极速心跳,以及龚子棋凉凉的嘴唇。

那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傍晚,就像之前的每一个普通的傍晚,蔡程昱来等龚子棋放学,然后两个人沿着街道一直走啊走,走到天色有点暗了,蔡程昱站在家门口,挥挥手,收获另一个人有点傻气又极致温柔的笑脸。

龚子棋他们班的同学全都认识蔡程昱,学校里几乎每一个人都在讨论他们。

并不是因为他们有多么风云,只是年级第一和年纪倒数第一在一起这件事情能引起无数的八卦之心。

那么为什么蔡程昱记得那么清楚呢?

因为在他忐忑不定地拿捏着开口告白的时间,以及终于被龚子棋还在认真做题磨的几乎没有耐心的时候,他真的很想告诉龚子棋,那道题他看了一眼就做出来了。

“哟,蔡蔡回来了~”

蔡程昱开门进屋,后面那只脚还没有完全踏进来就听到自家弟弟“关切”的问候。

“没大没小,叫哥。”

蔡程昱走过去揉揉他的头,走到厨房拿了一罐可乐就开始喝。

“又是跟你那男朋友一起走回来的?”

“我说你们坐车不行吗我看着都累。”

“哎呀你是不懂两个人一起走路的乐趣的呀像这种校园的小情侣漫步在铺满夕阳的路上走着走着呢就牵起了小手,哎呀说多了你也不懂你又没有男朋友对不对.......哎哎哎说话就说话不许打人啊...哎我的头!”

蔡程昱拿着可乐进了屋,摔上门不去理会他们。

弟弟太多了怎么办,眼不见为净吧。

老云家美名其曰书香世家,四个还没成年的小朋友凭着遗传的高智商一路跳级,神奇地统一考上清华。

而蔡程昱小朋友如今还在高二,天天上课就晃悠着两腿,桌上一本书没有,书包里只有可乐。

他抬头看看黑板就能在老师还没读完题目之前算出最终答案,考试先把所有题目看了一遍,大致确定自己能拿多少分,最后却只靠点兵点将将答案一一填好。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的两位父亲苦口婆心:“蔡蔡啊,那四个崽子太闹了,我不放心让他们自己上学啊...年龄上没有办法改变,你就稍微考少点分等等他们吧。”

对于这种奇怪的脑回路蔡程昱当时并没有很在意,只不过当四个弟弟一路跳级快要跳过珠穆朗玛峰了他才开始担心。

担心自己的小男友到时候看着自己的高考成绩又回想起了三年来自己的种种犯懒,会当场晕古七。

叹了一口气,他抽出一本全国卷开始做。

做了没两题,嘭嘭直跳的心脏让他不得不停下笔。

一年了,一想到龚子棋他还是会像告白当天一样不受控地心动。

他想过要让这种心动持续到永远的。

蔡程昱扭头看看自己空空如也的书包,揣着校服口袋晃起了腿。

到了明天,他又是那个不思进取游手好闲,天天只会子棋子棋的大少爷了。



现在的情况极其尴尬。

龚子棋看到了从蔡程昱的书包里掉出来的他昨晚困到迷迷糊糊而不小心塞进书包的满分全国卷,蔡程昱看着捡起他书包拿着全国卷定在那里的龚子棋,又看看躺倒了一片的人。

乖巧可爱又家底殷实的大少爷自然是不良少年们收保护费的头号目标。

这天蔡程昱没有等到龚子棋,一边疑惑一边伤心地往家走,半路上被人堵在了巷子里。

自己十分宝贝的书包和书包里十分宝贝的几罐可乐被甩到了地上,蔡程昱不敢反抗,默默等待着报警的时机。

只是还没有等来警察,就等来了一身寒气眼神凌厉的龚子棋。

9岁的龚子棋可以打十个,岁数翻了倍自然给对手造成的伤害也翻倍,何况只是几个半大少年。

看到蔡程昱手腕都被捏红了的龚子棋第一次稍微失去了理智,一开始没有控制住把人往死里揍,直到蔡程昱在旁边怯怯地唤了一声子棋。

他站起来,看了两眼地上蜷缩着惨叫着的几个人,还是什么都没说,转身捡起了蔡程昱的书包和散落一地的试卷,然后定在了原地。

龚子棋知道这套全国卷的难度,蔡程昱也看得出来龚子棋几下就把人撂倒并不是青年用于发泄的打架。

两个人都在思考一个解释,却在抬头对上对方眼睛的一刹那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蔡程昱先开口,声音还带着后怕的颤抖,和期待已久的释然。

“龚子棋先生,不知道雇你做保镖,要开多少价?”

龚子棋眨眨眼,笑得灿烂。

“就用蔡程昱小朋友的教学费用来抵吧。”



我不知道一辈子有多长,也不知道记忆能持续多久。

当记忆被抹平的时候,只剩下爱。

当我们老了躺在躺椅上晒太阳回忆往昔,我只记得我爱你,所以和你共度的这一辈子,一定非常美好。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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